王月喜
我和王友明相识于90年代初。他当时在北京军区驻侯马市第289医院任政委。第一次见面他送给我一本新书《提篮小卖》,我曾被他对母亲的一片真情深深感动。我戏称他是肩扛枪杆子手握笔杆子的新朋友。2000年初,我任霍州市委书记时他曾到霍州看望我,并写了《初识王月喜》、《品味陶唐峪》等文章。之后,他转业到临汾市广播电视局任副局长,今年6月,我调任临汾市委宣传部长后我们成为一条战壕的“战友”,对友明仁兄情深义重。他的老家是河北。为人厚道朴实,孝敬父母,孝悌弟妹,慈爱子侄,与邻里友善,待同事明礼。这真谐了他的名字和含义。最近,他又有文章结集出版,要我写一篇序。我很少为人写序,写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来想去,还得从他的作品和人品说起。
时下,“出书热”一浪高过一浪,推波助澜者更是社会上“炒热饭”的行当。在“炒”的队伍中,写“序”大概也是其中的一种。有的书出版了,作者自己都不想看,很快就被扔在街市旧书摊上,有的成批地堆在那里,无人问津。我想这原因恐怕是:作者思想底蕴浅薄,文字功底太差,加之粗制滥造,实在没什么值得别人“学习借鉴”的。看吧,太误时间;放在书架上吧,又占地方又碍眼,干脆当废纸便宜卖了吧。王友明的这本书出版以后的命运将会如何?我不想多费口舌,他的不少作品已在国家级和省(市)级报刊发表,并且受到文艺界和社会各界的好评,作品自己会告诉读者——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应该说,王友明首先是个军人作家。迄今为止,他在部队的时间长些,约有30来年。是农村的风土人情奠定了他的淳朴与真诚,是部队这座大熔炉造就了他军人的坚毅和豪迈、军人的气质、军人的风格、军人的责任心,在他的作品中无时无处不显现出来。因为他是军营生活情感的“富翁”,所以,他对军人生活的咏叹,无不体现一个军人作家的情愫,反映军人的理想、心理,表达军人的爱憎、感受。他对农村、农事的赞颂、描述,无不楚楚动人。读了他的作品,我们感到了作者强烈的使命感,看到了作者在努力地追随时代的步伐,总想与人民血脉相通,气息相联。他的一篇篇散文像一曲曲时代的变奏曲,表达着“这一个”王友明。作品的厚重、深度和力度,作品的文采和意蕴等等,都在读者不知不觉之中流露出来,表现出他个人特有的风格。
他的风格是什么?我以为除了军人气质之外,是他的浩然正气和纯真人气、柔柔亲情和浓浓乡情。故乡是他童年的摇篮,心灵的寓所,是他生命的根。他对故乡一往情深,时时挂念,对故乡的怀念、对故乡的父老的追忆也是十分的温馨迷人的。在文艺界一些地方物欲横流、斯文扫地的今天,文坛上一些作家见利忘责、见利忘义的时候,他仍然很注重感情的思想价值和社会意义,在立意上很注意从自身角度出发关注百姓生活中的小事件,经过他的构思、编织写出来的作品,往往体现出一种大忧患、大思考、大解读。王友明是个透明的人、勤奋的人、诚实的人,他的作品反映了他的人品,可谓文如其人。他的文章张扬真情,呼唤爱心,以情缀文,情满人间,构筑了一个充满爱心的文学世界。看了之后令人击节、沉思、回味。在语言上,作者平实自然、真情流露,有诗化的意蕴、诗化的节奏、诗化的情境。这一点,许多篇章单从题目上品味,已经再明白不过了。《父亲》、《挨不过的渴盼》、《过年不能回老家》、《如雪梨花》、《忘不掉那片小树林》、《家在老屋》、《乡下的小弟》、《当兵之初》等,一接触标题就使人揪心,一读了开头就不忍放下。读过之后,给人以思考的空间,给人以想象的余地,让人进一步认识到王友明的为人。其文学选择和价值取向实属难能可贵。如此真诚的心,如此淳朴的情感,如此毫无哗众取宠的结构,如此自然流畅的文笔,难道还需要“炒作”么?再有一点溢美之词都是多余的。
诚然,友明同志的有些文章似乎有“硬写”的痕迹,尤其写某些领导,写自己不太熟悉的人物时,作品中往往有“硬伤”。这是不少作者包括我自己普遍的缺点。虽然无伤大雅,但总是个瑕疵。
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伟大时代,是一个很值得我们去发现、去思考、去挖掘、去探索、去追寻的时代。王友明同志正是这样一位精于思考、勇于探索的人。希望友明同志继续朝前走,永不歇脚,永不懈怠,写出更多贴近现实生活、贴近实际、贴近群众,与祖国共命运、与人民同呼吸的好作品,写出更多无愧于时代的好作品。
我们期待着。是为序。
( 2003年8月20日写于北京西山中宣部培训中心)
(原载《临汾广播电视报》副刊2003年9月23日,《临汾日报》副刊2003年10月12日,《平阳文艺》杂志2003年第三期)
注:本文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临汾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月喜为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临汾市广播电视局副局长王友明新著《岁月如歌》所作序文。
责任编辑:秦芳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