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孩提时代

2013-06-01 09:13:51 来源:临汾新闻网

前两天,我的好友加幼时玩伴小雷说鄢里要出村志了,想让我写点东西,因为还有那么多我敬重的长辈和同学,对此抬举,不免受之有愧,不过盛情难却,加之年龄逐渐大了,他的话也的确勾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些美好记忆。而最先从记忆里跳出来的,就是那些儿时一起长大的玩伴,还有大家那倍感亲切的乳名。

12岁以前我住在鄢里裴家巷,那时和我住一个院里的有狗娃、义娃和小随几家。当然经常在一起玩的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好多朋友,由于生性贪玩又爱热闹,除了年龄相仿的玩伴同学以外,还有许多是比我大好多岁的兄长甚至是长辈们。这么多年过去了,生命中来来往往的过客也有很多,有些记住了,也有些就随着时光流逝忘记了。但那个时候的玩伴却每一个都深深印在脑海里,以至于不论提起哪一个名字,都亲切地像昨天还在一起嬉戏一样。我记得有东娃、礼娃、狗娃、狮娃、长河、风路、随义、小随、喜恩、跟社等。(请恕我在这称呼他们的乳名,感觉这样自然亲切,就像我也习惯大家叫我们姐弟清儿、新儿一样)。长我一辈的,还有虎儿、碗儿、明娃舅舅他们。更大一些的有路儿、刚儿、普恩等也常在一起玩耍。那时候还小,对于长幼辈份也没有多少概念,总之,能耍到一起的,就是好伙伴、好朋友。而同龄的那就更多了,有巷里的林义、文革、文明、青义、海喜、双双等;石坡头上有胖恩、钢儿、蛋娃、喜儿、朝儿等;李家街的有红儿、羊儿、喜月、棵儿、潺恩、韩国喜等;下街里有小雷、运娃、公营等。女同学还有小白、小红、珍珍、韩香荣、梁家院小妮妮等,好像光叫青儿的就有三四个。

虽然同学和玩伴很多,但当时一起相跟上玩得最多的是和本院的狗娃,那时我非常崇拜他,说我是他的“跟屁虫”也一点不为过。就说两件事吧,一个是玩弹弓,他的准头好极了,几乎弹无虚发。记得当时我两人从院里出发到西门外老韩剃头铺,一路上他就能打七八只麻雀,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想用用他的弹弓学学他的本事。后来,我终于也如愿有了自己的弹弓,并且打麻雀时也常有收获,那种自豪感成就感,到现在依旧记忆深刻。除了用弹弓打麻雀,我最爱做的事就是和他到地里灌地老鼠(村里叫咯咾吧),有时提桶有时拿壶,背着沉沉的水满地里找地老鼠窝,看见有黑洞的地方就兴奋地围起来,咕噜噜把水灌进去,然后等着被水冲了老窝的地老鼠灰溜溜湿漉漉地从洞里爬出来。一般一窝可以灌五六个,运气好的时候,一上午就能灌几十个。灌地老鼠一方面是不让它们祸害庄稼,另一方面有时还可以解解馋。

和年龄比我大的几个玩伴在一起,当时主要是玩扑克,打的最多的是“拱猪”和“三五反”,尤其是冬天农闲时候,经常几个人窝到谁家里就开始玩扑克。特别是过年那几天,简直就是通宵地玩。我到现在打“升级”还比较老练,可能就是小时候打“三反五反”练就的童子功吧。过年的时候,除了打扑克,再有就是“玩秋千”,我记得在李家街、石坡头上每年过年都会用椽一般高的木料栽两根高柱子,然后用两根粗麻绳拴个秋千,年龄大的几个胆子也比我大,在秋千上玩得游刃有余,荡得高极了,像在天上飞一样!那个时候,我就会特别盼望着自己赶紧也长高长大,敢去荡高秋千。

和同龄人在一起玩,当时最流行的 要数“踢沙袋”和“打枣核”。两种玩法的区别只是道具不同,规则都是一人守门,一堆人攻门,类似于现在奥运会上的曲棍球比赛。记得当时我和胖恩(李守宝)两个人搭档曾经赢过十几个人,从腿下边扔出去的沙袋丝毫不比直接投掷出去的逊色。当时我们戴的帽子除了御寒外,很多时候都用来“接沙袋”、“接枣核”了。

记得最清、最壮观的要数捉迷藏比赛了。(村里当时叫藏MIAWU)那种规模现在想起来都兴奋得不得了。我们参加的人几乎是全班的男孩子,可以藏的范围是整个裴家巷,喊一声“开始”,一大伙人就撒丫子乱跑,各自找地方藏身了。想象一下当时的阵势,偌大的地方那么多的人,真是捉迷的人难,被捉的人急。有时在村里乱窜了一天都找不见一个能捉到的人。记得有一次,我藏在南门外我抗战哥家里,然后顺带着在他家里把中午饭都吃了,还没有人能找到我。而找的人不管到谁家去,都是横冲直撞、翻箱倒柜,简直是日本兵进村了,非常难忘的是村里的乡亲都特别友善,任由我们随便一个小孩子去他家折腾得乱七八糟,他们也不气恼,只是笑眯眯地嗔一句,“这些娃家,干啥哩。”我们就只管“嘿嘿”一笑,扭头就跑。如今回忆起来,十分得温馨!十分得甜蜜!十分得难忘!

小时候最盼望的事要算过年了,我觉得倒不一定是等着穿新衣服,更多的还是等着玩。那时候玩得真叫痛快,没有人管,想咋玩就咋玩,反正大家都在玩。大人们主要是串门,玩扑克;孩子们就是打闹,放鞭炮,满大街跑。当时放鞭炮是舍不得整掛整掛地放的,都是小心地把鞭炮拆散了,先取下来一点放在衣服兜里,然后一个一个地慢慢放,还常常去捡一些没有爆了的鞭炮“对火星星”。不过,关于过年,我记忆最深的还是“点柏枝火”,那时不要说进腊月门,一般过了农历十月一,小孩子就想着过年了,有几年离过年还有50多天,我们就去鄢里北岭一带砍“柏枝”了。“你看,这些娃现在就想着过年了”,砍柏枝时被大人碰见,常听他们说这句话。有时砍回来离过年时间太长,怕柏枝干枯了,我就把柏枝先埋在老院的院墙下,等过年时拿出来点火,味道、色泽基本没有变化。也往往是从扛回“柏枝”开始,家里墙上就开始有了用粉笔画的“离过年还有X天的”倒计时记录。每天拿粉笔去描那个一天比一天更近的数字时,心里那种急迫和幸福感,真是无以言表。前些年,北京开亚运会和奥运会时,我在天安门广场倒计时牌前游逛,就想起小时候那一幕幕,曾自豪地对身边人说,我很小的时候就用这办法迎接好日子了。

如今算起来虽然已经有30多年不在村里过年了,但不论在北关还是在临汾,过年“点柏枝火”的习惯,我们家还一直保持着,每年还把柏枝、芝麻秆从翼城拉到临汾。在直冲云天的柏枝火燃烧的那一刻,我都会虔诚地预祝我及我的家人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平安、幸福!同时我也会发自内心地祝愿我的朋友和村里乡亲们平安、快乐!

童年的记忆就如洪水,一旦打开闸门就翻涌而出,想与大家分享,但我想还是把更多的篇幅留给我敬重的长辈们吧!借此机会我衷心地感谢鄢里这块孕育我生命的美丽土地,感谢这块土地给了我无比幸福快乐的童年。同时我也祝愿这块神奇的土地永远充满生机!祝愿这块土地上我所有的亲爱的父老乡亲们永远健康幸福!(程立新)

责任编辑: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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