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麦浪

2013-06-14 08:44:01 来源:临汾新闻网

布谷鸟叫了,端午节到了,又是一年麦收时节。

一望无际的绿色的麦苗,到了农历五月,就变成了金色的海洋,远山近树的浓绿烙下了夏的印记,微风中掀起层层金色的麦浪,一阵风拂过,有麦子成熟时特有的熟悉的气息,浓浓的新麦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散发开来,庄稼人便在布谷鸟的叫声中期待着属于自己的收获。

在城市待久了,竟每每滋生出对乡下生活的好奇和向往,偶尔到田间地头劳作,感受一下乡土气息,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因为时间的久远,记忆已经有点模糊,只记得那是多年前的一个夏收时节,那时的我好像还在上小学,听父母说要去帮姥姥、姥爷收麦子,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终于有机会去和大自然亲密接触了,那是我参与的有生以来的唯一的一次田间劳作。麦收时节姥爷总会把放置了一年有点锈迹的镰刀拿出来,磨得锃光瓦亮,他浑浊的眼眸里,也闪现出久违的光芒。从播下种子的那刻起,姥爷对缺少灌溉条件的几亩山洼地,除了施肥锄草、就是锄草施肥,记下这块地从播种到收获期间下了几场雪,降了几次雨,眼神里满是对丰收的期盼。

炎热的盛夏是忙碌的季节。农忙的人们为了抢时间,当天空泛出鱼肚白时就已经起床了,把这一地金黄的收成,蚂蚁搬家一样搬回居住的地方,是这个时期一家人的终极目标。迎着初升的朝阳和清晨的丝丝凉风,在金色的田野中扯着嗓子喊几句,听着山谷的回音,揪一穗沉甸甸的麦子,用小火把麦穗烤黄,放在手中间一揉,然后缓缓地长吹一口气,手上便只剩下麦粒了,嚼在嘴里,又香又筋道。日上三竿时,头上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头昏脑涨,皮肤有种灼热的疼,烈日下,姥爷割麦子又快又多,麦茬又短又平,我也学着姥爷的样子,拿一把镰刀,弓起腰,有点笨拙地割着麦子,两条胳膊被麦芒划得伤痕累累,很快,双手就磨得生疼,腰也酸的直不起来。看着面前遥远的地头,有种想哭的感觉……汗水淌下来,流进眼睛里,蛰得人睁不开眼睛。困了、累了就坐在地头的大树下休息,或者躺在树荫下,看蔚蓝色的天空中,悠闲飘过的几朵白云,时而飞过的小鸟,听布谷鸟的鸣叫,山野中吹来一丝微风,轻轻柔柔的,温润惬意,比空调吹来的冷风舒服多了,这是自然的风,一种幸福在麦田中蔓延,酣畅淋漓地出一身汗也是一种幸福的延伸。

忙碌了一天,看着一堆一堆码好的麦子,看着只留下麦茬的一片空地,长舒一口气,稍做休息,趁着天黑前把成捆的麦子拉回去,第二天解开平摊在自家的院子里,然后用拖拉机拉着石磙,一圈一圈得碾轧,用木叉将麦秸和麦粒分离开来,把麦秸垒成垛,再把麦糠推起来,趁着有风的时候扬场,那时候只有少数人有条件借用电风扇吹风扬场,大多数还是依靠木锨来操作。年龄越大的人扬场水平越高,用木锨把麦糠抛向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风吹走麦糠、尘土和柴屑,金黄的麦粒如雨点般落下,像一座流动的小沙丘。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此刻还是艳阳高照,一眨眼的工夫,就阴云密布,趁天还没有下雨,忍着土腥味赶紧把晒干的麦子装进口袋。晚上装起来,白天再倒出来晒,一遍又一遍得暴晒,一直到全部晒干,否则囤积起来会长芽发霉,一年的辛苦也就白费了。

如今现代化的机械,替代了那些曾经的镰刀,木锨等农具,夏收时节也不再是忙碌的代名词,看着轰鸣的机器在麦田里来回地奔跑,饱满的麦粒直接就倒在地头,没有了烈日下的辛劳,那份收获时的喜悦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远处蔚蓝的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耳畔又想起那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句!现在的孩子们应该记住那些曾经的岁月,明白父辈的辛苦。王莉莉

责任编辑:高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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