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随想

2014-10-23 09:15:48 来源:临汾新闻网

大脑的确与电脑类似,但分区储存的内容却不由你的个人意志,那逝去的青春永远占据不可格式化的空间,时刻调出都会让你眼眶湿润,浮想联翩。

高堂明镜生白发,虽没有女性爱美之由,但近几年照镜子的次数显然增加,也许是恐惧两鬓的白发肆无忌惮地生长,也许是要透过白发再次寻觅那曾经拥有的稚嫩和飞扬的思绪。

那时的母校是古朴的。最高的建筑是大礼堂和那破旧的二层实验楼,初中高中都是在那宽敞的平房里,教室前后总会有几棵茂密的梧桐和国槐。学生的娱乐方式很少,所以那些大小的树干就成了很多游戏的主要道具,时间久了,有些树连树皮都被逐渐磨去,但丝毫没有影响它的茂密挺拔。树阴里隐藏了那么多青春的嬉戏,笑声依然在此刻的风中回荡。现在的三中,教学楼高了,餐厅和图书实验楼也都很宏伟,但这些宏伟的前提是要占据曾经的那些老树,不禁觉得惋惜。

1980年至今,34年,我的生活空间居然一直在三中的500米范围内,很羞于提起“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话,那就暂且把这看做一种缘分吧。一家三口都是三中的学生,现在的家也与三中只是一墙之隔,晚上出来散步,总是不由得会步入校园,又总是不由得去寻找那越来越少的没有被改变的旧迹,同时在那方寸之间寻找和自己相关的记忆,从而连带起一片记忆的重播。

评价我们的老师,我无法找到最精确的词语,而是会用最通俗的表白,他们是最好的。他们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换来我们的成长,他们眼角的皱纹是我们成长过程中喜怒哀乐刻上去的,他们的身躯是那一本本作业、一份份蜡纸压弯的。我们的班主任杜伯雄陪我们走过六年的中学时光,这在三中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他的学识和在教学上的造诣在临汾教育史上也是泰斗级的。因为工作原因,我会在某些场合多次遇到恩师,那时,我总会骄傲地告诉别人,这是我的老师!那种场景中,我最喜欢的是在老师座椅旁边垂手而立,我永远醉心于在老师面前还原学童的面目。我们的数学老师辛森,他会把一道超难度的几何题演绎成一段传奇,我们的物理老师张彬祥、化学老师田连亲都是从初中陪我们走到高三,张老师严厉认真、田老师和蔼可亲,但她们都会用母亲般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细想那时他们的年纪可能比现在的我们还小,但是这样的事实在记忆中怎么都无法成立,因为中学的我们是稚嫩的小苗,我们崇拜的目光中老师的年龄永远是模糊的,总是那么高大,那么深邃,永远是力量和智慧的象征。

童年是懵懂的,少年是飞扬的,飞扬之后便是我们首感忧伤的青春。那时的我们物质条件极其贫乏,但也没有那么多而重的学业压力,比起现在的孩子,书包比他们轻、笑容比他们多,我们的思绪自然也会在花瓣纷飞的季节一同飞扬。我们的身姿是矫健的,即使没有运动鞋;我们的头发是飘逸的,即使只是用洗衣粉洗净;我们也会为某个女孩怦然心动,即使没有偶像剧的引导。我们是那么年轻、是那么清纯,眼眸是那么明亮,现在想起都觉得纯得让人心疼。

当我的儿子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我和妻子携手望着他步入三中校门的背影时,我们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欣慰,似乎自己又一次进入那撒满阳光的课堂,又一次融入那朗朗的读书声中……          临汾三中校友 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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