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汾新闻网讯 “于妈妈,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给我寄吃的了。现在网络很发达,想买什么都能买到,您别操心了……”12月16日,又一次收到来自宁夏的包裹,30岁的王莉忍不住“埋怨”于妈妈。同时,她在电话里一再叮嘱老人要按时服药,并经常使用她寄去的腰部按摩仪。
听到这番对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一对亲密的母女。殊不知,王莉与于妈妈曾是雇主与保姆的关系。提及这段压在心底儿的往事,王莉说:我上小学时,父母先后下岗做起小生意,一忙起来就顾不上管我。我家当时在贡院街,那里正在进行改造,我常在拆得乱七八糟的废墟上玩耍,有一次重重磕伤了额头。看到我受了伤,爸妈才意识到要找个人来照顾我。”于是,王莉的父母从洪洞老家请来一个保姆,由她负责王莉的日常起居。
可是,保姆长得黑黑瘦瘦,说着一口土话,让王莉从心底儿瞧不上。即便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王莉也用被子裹紧自己,离她远远的。对于保姆提出的各种问题,王莉一律以“嗯嗯啊啊”来应付。
“别别扭扭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我觉得这个土气的保姆也挺好。她做饭好吃、洗衣服干净,我再也不用一天三顿都吃学校门口的饼子夹串,也不用穿着脏衣服去上学了。而且,不论我的态度多么恶劣,她都不跟我生气。”王莉回忆道,不知不觉间,我开始依赖、喜欢这个保姆了。听到妈妈总叫她小于,我就叫她于阿姨。”转眼,王莉上了初中,随即进入敏感脆弱的青春期。父母依然忙碌,天天早出晚归,与王莉几乎是零交流。她常常抱怨父母,甚至怨恨他们。于阿姨成了王莉唯一的倾听者,而且总是柔声细语地以自己的经历来安慰她,或者跟她讲一些土笑话,直到逗得她破涕为笑。
在王莉的少女时代,于阿姨是她最强大的“靠山”。她至今记得一件往事:“有一天晚自习之后,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没有带雨衣,本想快快骑回家,结果自行车掉链子了。当时,我在解放西路一家私立中学读初三,那里距离我家不是很远。可是,我顶着大雨、推着车子,总感觉回家的路那么漫长。我越走越觉得委屈,觉得父母没来接我,一定是不爱我,眼泪就一个劲儿往外流。”“走着走着,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迎了过来。原来,于阿姨一看下雨了,就赶忙出来给我送雨衣和外套。
由于担心和我走岔了,她一路都是逆行。我特别感动,脱口而出叫了‘于妈妈’。”说到这儿,王莉鼻子一酸,她把自行车接了过去,同时不让我叫她‘妈妈’,说我妈妈会伤心的。她告诉我,她迫于生计才出来当保姆给两个儿子赚学费。一年到头,她很少见自己的孩子,但心里一直记挂他们。我的父母也是如此,何况他们更忙更累,让我学会理解他们。”虽然于阿姨百般推脱,但王莉依然坚持叫她“于妈妈”。那个晚上,于妈妈”无私的爱照亮了王莉孤单的少女时代,让王莉放下了对父母的“怨恨”。就这样,于妈妈”细心呵护着王莉一年又一年,直到她高考结束并领取大学通知书。
“大学快开学时,于妈妈’早早帮我收拾好行李,再三叮嘱我各种注意事项。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说她不能再照顾我了,她的两个儿子在宁夏闯出了一番小事业,早就让她过去。
但是,她放心不下我,一直没答应。现在,我要去外地读书了,她终于能安下心去照顾待产的大儿媳妇。”王莉忍不住泪奔,我知道,她家里条件早就好起来了。她留在我家,不是为了那份工资,而是真真舍不得我。我也特别舍不得她,抱着她好长时间不愿撒手。”“我俩朝夕相处了8年,她把我当亲闺女,我把她当亲妈。即便我们分开了,也保持着紧密联系。现在,我们一周至少通三次电话,总是相互给对方寄一些吃的用的。”王莉感叹,我永远感谢‘于妈妈’,是她陪伴着我长大,是她给予我温暖和爱护。我父母也从心底感激她,常常说‘多亏了小于’。”这份难得的“母女情”,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淡化,反而会愈来愈浓烈。
王莉深情地说:我为人母之后,更能体会‘于妈妈’对我的无私关怀。等到我家孩子大一些,我要带他去宁夏探望这位‘于姥姥’,同时一解我对她的相思之苦。”记者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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