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吉县唢呐先后在湖南卫视、央视等媒介登台亮相后,很多人记住了这个可以带给人震撼的群体。他们的大裆裤、肚兜、纤绳、耳套、光头绑腿构成了吉县唢呐人最具特色的标志,他们那忧郁却高亢、婉转亦流畅、悲怆愈激越的天籁之音打动了无数人的心。
此前,记者曾有幸在壶口之畔欣赏吉县汉子的唢呐表演,声声震天的壶口怒吼、滚滚而来的黄河水、漫天飞扬的黄沙、抑扬顿挫的唢呐声、随声而动的壮汉……一幕幕幕人始终无法忘怀。
怀着一种崇敬近乎膜拜的心情,记者走近了这个群体。
人说吉县有三宝:壶口、苹果和唢呐。而声名鹊起的吉县唢呐也仅仅是近几年的事,在更多的岁月里吉县唢呐很少被外界所知,也许正是这份寂寞才打造出了一支原始古朴的民间曲艺。
说起吉县唢呐的历史渊源,吉县文化局局长强朝辉如数家珍。在吉县有“西关鼓手,吹遍吉州”之说,意思是西关石姓的鼓手,自古就一直受到吉吉人民的欢迎。石家就是指明世宗嘉靖年间被贬到这里的吏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石宝。所以吉县境内,石家鼓手的名声早就享誉全县,足迹遍布大小村庄。吉县周边的县,也以吉县唢呐为最正宗,竞相学习。整个晋南地区的民间音乐,受“石氏家传唢呐艺术”影响的十分广泛。
吉县唢呐,其内容大体可分为两方面,一是吹奏技巧,二是吹奏曲目。吹奏技巧主要是靠苦练而来的古朴演奏方法,如:口鼻无休止循环换气,一口吹多个唢呐,用鼻孔吹奏,拟动物、鸟类鸣叫,模拟男低音演唱等。
吹奏曲目主要有:《朝廷出南门》《孔子哭颜回》《厦坡趟核桃》《大摆队》《朝天子》《祭灵》《哭皇天》《梳妆台》《凤凰单扇翅》《亲家母吵架》等等等,较好地表达喜怒哀乐等感情。
吉县唢呐曲目众多,内容广泛,480多年以来,对吉县乃至晋南的民间音乐,起到了直接的引导与推动作用。整套曲牌,既蕴藏着壶口瀑布岸边世代农民憨厚朴实的天性,又彰显出皇宫大殿富丽堂皇的王者风范,不仅饱含着“贫而不贱、卑而不亢”的沉郁,而且张扬着无忌反叛狂放恣肆的个性,堪称一部有声的民族历史。
强朝辉数年来挖掘、整理、研究吉县唢呐的有关资料,由工作变为责任,由责任发展为热爱。在吉县唢呐走出大山的每一次演出上,他都是亲自组织、排练,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很多专业人士看过我们的演出后说,这样的表演无法复制,因为他们是用心灵在演奏,用生命在舞蹈。”强朝辉说。
在人们的传统观念里,唢呐手属于社会底层,而如今,一切都在发生变化。刘晋明,唢呐手出身,初家人怎么也不同意他学唢呐,怕毁了他,凭着对唢呐的热爱他毅然选择了这一行。
如今,他不但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儿子还考上了重点大学,自己还是吉县政协的常委。“这一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开始叫我们艺术家。”刘晋明说。
与此同时,一张张活动演出邀请函纷纷而来,以吉县唢呐为纽带,吉县、壶口、临汾、山西的地方文化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
暂获成功后的吉县唢呐,同样存在如何做大做做的现实困惑。
“以前,我们在起步阶段,政府给予大力的支持,但目前我们需要由‘政府包养’转入‘市场运作’,实行产业化,引入市场机制,向市场要效益、要利润,这是必走之路”。强朝辉为吉县唢呐的明天做着规划。
“其实,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包括唢呐技艺的传承,还有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肯定不会一帆风顺,但我们目标很明确:要让吉县唢呐走向全国,走向向外,让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欣赏到吉县唢呐的美。”强朝辉告诉记者,目前,西班牙、香港等国家和地区很多机构都向他们发出邀请,但他们更看重今年在上海召开的世博会,“我们已经着手联络接洽,我们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记者 梁新红 王隰斌)
来源:临汾日报晚报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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