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尧山之巅,依尧王巨像为伴,逢蓝天白云横空,聆燕雀鸿鸣放歌,听洰涝之水共鸣。环视四周,县城新容,田园风光,远山近峰,尽收眼底。好一派神山风貌,尧山圣景,顿觉神清气爽,飘忽欲飞,真有“羽化而登仙”之感,骋怀爱国、思乡念古、诵言立志之情油然而生。
孰不知,五岳乃中华名山,珠峰为世界名峰,而吾履下之尧山虽无五岳之名,亦无珠峰之誉,但其山之壮,其容之丽,其势之伟,其史之久,其说之奇,亦可笑傲九州,与天下群山相媲美。
尧山位于浮山县城东五里许,海拔1200余米,东与太岳四十里岭毗邻,南与天坛、司空、二峰山相接,西与月山岭并驾,北与姑射、霍山、秦王岭相望。土石相间,山势起伏连绵;错落有致,山高挺拔耸立;层峦叠嶂,山貌绚丽多姿;山上树茂草丰,牧人扬鞭;山腰田禾成畦,炊烟袅袅;山下犁夫对歌,此乐何及!
浮山古老,尧山神奇,古属冀洲,星分觜参。相传古尧时,平阳以东,水漫为患,地势如盆,尧王坐镇平阳,或治水乘舟东行,或柱杖民间体恤,亦曾避暑于此山,但见此山随水而浮,水涨山长,水退山低,神 奇不测,此地遂以浮山而得名,此山遂以尧山而著世至今。史载唐武德四年浮山县又改称神山县,除史传吉善行梦老子显圣龙角二峰山,李唐尊老子为世祖,唐皇诏建天圣宫而神外,鄙人认为亦与像尧山这样的神奇之山易名不无关系。
吾生于斯,长于斯,从小就钟情于尧山。记得上完小时,正值大跃进时期,全党号召,全民动员,反帝防修,大炼钢铁,十二岁稚童便加入了大炼钢铁之行列。老师带我们从天坛山后沟往城东嵇家沟运矿石,就路过尧山脚下,歇息之余,老师介绍说东山两峰为天坛山,有祭天之坛,北为尧庙山,建有尧王庙,还有禹、舜庙、大金皇统时期房屋147间,规模之大,无与伦比,雕梁画栋,非常壮观,因年久失修,或毁于兵祸,现已无存,据县志载,庙前有“岁寒亭”,据传为尧王治水时,为民凿开的饮水井,我望见那山很高很大,黑压压一片,如此雄伟,幼小的心灵便烙上了敬仰尊崇之印。
初中时,每日清晨,旭日从尧山升起, 全校师生列队于操场之上,集会于尧山之下,跑步训练,校长示语,老师解惑,东望尧山,度过了中学非凡的日日夜夜。
高中时,民岳野营,我也是民兵了,听党号召,全民皆兵,“七亿人民七亿兵,万里江山万里营”,师生亦曾列队,身背行囊,高举红旗,咏唱歌曲,步行至尧庙山野营,黑夜凉风习习,朝露侵身。三人一群,五人一伙,集结于尧山之坳,铺地枕砖,和衣而眠,深夜睡不着觉,仰望天河北斗,聚焦牛郎织女,或窃窃私语,或谈天说地,时而三国水浒,时而天体物理,加之轮岗放哨,模拟攻防,好不畅快惬意,不觉雄鸡破晓,东方即白,随着哨声齐鸣,号声震天,兵丁列队,早餐仅窝头一个,白水一杯,饥肠辘辘,亦乐在其中。
这个时期的山,不光是尧山,其余山也一样,似乎容颜憔悴,苍老不堪,因此时正值三年困难时期,经济萧困,技术落后,生产力极低,百姓生活困难,山上的草被牲畜啃光、树被打柴人砍光,生机全无,面目皆非,尧山同样经受着饥饿的折磨而暗 自哭泣。
从孩童时至参加工作的一个时期,是何因?是自然,是科技,是政策,是体制,笔者说不很清,总是在那些年代里,每年政府号召植树造林,我也年年上天坛尧庙山植树,可就是年年栽树不见树,季季造林不见林,自从三中全会以后,山坡一天天绿了,沟壑一天天变了,田野生机盎然,粮食产量骤增,改革开放,百姓富了,尧山也披上了盛装,一个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冬有景的尧山盛景已成不争的现实。
前几年,有一位政绩非常突出的书记来浮山后,抓矿山,稳农业,抓税收,强财政,浮山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随之尧山也带来新的生机,有识之士提出建造尧山森林公园宏伟设想,这些年几经努力,已初俱规模,30米尧像耸天而立,建浮雕,植松柏,承天门遥相呼应,石台阶直插山顶,其工程之浩大,成果之丰硕,在浮山史上留下不朽之笔。
尧王为中华之祖,华夏之尊,孔子曰:“唯天唯大,唯尧则之。”临汾有尧庙,浮山有尧山,尧已立身返浮,永居尧山,但笔者认为尧王站立露天,无栖息寝食之寓,缺避雨遮风之所,何能安身,因而叹息致至,万望有朝一日,天降大任于何任何人,期盼在尧庙之废墟上,大殿落成,金碧辉煌,让尧文化之品牌,能成为促进浮山和谐发展、转型发展、安全发展之重要标志,成为浮山之永恒。(张玉琛)
来源:临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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