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旭东
看故事书知道,唐明皇李隆基酷爱戏剧,是戏场上的全把式。做太子时,他在皇家梨园成立戏班子,既供自己娱乐,也参与其中。到登基做皇帝后,又高台教化,与民同乐。因而不知不觉中也就成了戏班的头,唱戏的也就成了梨园弟子。
全国的戏种数不胜数,但影响较大的除国粹京剧外,还有黄梅戏、越剧、梆子戏、豫剧、秦腔等,现时走红的还有东北二人转,不过,要说什么戏最好,我还是最喜欢蒲剧和眉户。
戏剧的人物生旦净末丑,乐器锣钹丝竹。虽说脸谱复杂,戏装难辨,但白脸一般是奸臣,红脸是忠臣,还是能分辨的。
稍懂事时,浪泉村有舞台,因父亲在那里教学,因而每有演戏,我便会跟着去看戏。看着成群结队的同龄孩子,因无钱购票拥挤在大门口,心里总会生出一丝优越感。板凳是早早就占好地方的,及至开演,虽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但那种快乐至今也难以忘怀。由于看不太懂,只是凑热闹,有时也会透过父亲的近视镜片向台上看。父亲有文化,而且懂音乐,因而看戏颇认真。戏散场了,父亲问我演得好不好,我不回答,反正我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但要演戏,我一定会去。
再后来,南柴村建了舞台,并免费观看,我就和伙伴们结队去看。看些什么戏,没有影响,倒是有一件事令我终生难忘。有一次我去那里看戏,临行前,奶奶忽然给了我5毛钱。就是这一次,大概也是唯一的一次,奶奶竟一次给了我5毛钱。我不知道这么多钱她是怎么积攒下的,我却知道她身上的钱绝不会比这5毛钱多多少。看戏回来后,奶奶问5毛钱是怎么花的,我说吃了一碗杂啦菜,买了一 个火烧,奶奶脸上露出了微笑,并问吃的时候想奶奶了吗。我好后悔啊,怎么就没有剩半个火烧带回来呢。每每想起这些,总会令我热泪盈眶。如今,奶奶已去世20多年,每年清明上坟,我总会带上几个火烧去祭奠。
姥姥家在尧庙,姥爷是个戏迷。印象中,他的收音机就会放戏。小时候跟他打猪草,卖上一点钱,晚上有时也到临汾看一场戏。记得看过诸如“窦娥冤”、“十五贯”等;坐在炕头上,嘴里呷着酒,就我一个听众,他也会讲些“芦花”、“三娘教子”等戏,我也就知道了如“十三红”、王秀兰等名角,知道了“西厢记”发生在普救寺,“三进士”的原型在北刘村一带。
2004年,我在新城镇工作,有一个“丁陶恰恰恰”的专场,负责写了介绍新城镇的讲解词,并整理了唱词,和演员们进行了多次排练,对“骂殿”、“清风亭”、“屠夫状元”等戏有了更深的了解。
2007年春节,县上安排景毛乡编排反映新农村建设成就的语言类节目,参加县文艺演出,我写了话剧“回归”。讲的是老华侨夫妇回家乡看到的农村变化,第一次与戏剧真正有了较深的交道。一个月的艰辛,换来了观众多次掌声。使我知道演员“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不易和文艺创作的艰难,也了解了什么是走台,如何彩排的一些过程。
虽说受电视、网络等媒体的冲击,或者其他种种原因,戏剧在走下坡路,甚而一蹶不振。但这种深深扎根于民间的艺术,只要不断丰富,进一步创新,还是大有观众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爱看戏的。
戏缘悠长,情感深深。我想,似我者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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