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青春律动的节拍,2011年高考款款走来。
今年,我市共有36056名学子报名参加高考。校园里、甬路上、林荫下……莘莘学子或凝眉深思,或高谈阔论,为他们的高考拼搏着、冲刺着。不同岁月的类似日子里,“高考”成为许多人“固执”的记忆,盘桓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主人公王向红:最好的时光才刚刚开始
王向红,男,48岁,翼城中学81届毕业生,任职于市中级人民法院。
1981年是恢复高考制度后的第5个年头,这一年7月,就读于翼城中学的王向红进入了他高考前的冲刺阶段。
“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宿舍每天晚上10点熄灯,几乎没人准点去睡,都窝在教室里点着煤油灯没命地学。老三届们拼命学是为了追回失去的青春,我们是为了追上他们。”
31年前备战高考的那些日子在王向红的脑海里仿佛风干的叶片,夹在记忆的褶页里任时光冲刷仍脉络分明。“那个时候跟现在没法比,一间宿舍十来个人,睡的是土炕,一溜大通铺,吃饭时间人手一个窝头,泡在开水里就着从家里带来的土豆丝或咸菜条就是一顿饭。苦是苦了点儿,但当时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念头:知识能够改变命运,尤其在刚恢复高考的那些年里,这个念头尤其强烈。”
黑框眼镜、清秀的面庞、若有所思的神情……烟雾缭绕中,王向红谈起了多年后今天的高考带给他的触动:“高考前我搜罗了《数理化自学丛书》挨个做了一遍,十几本呢,获益匪浅,后来才意识到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它会激励而不是督促我全身心投入进去。所以,我现在持‘争取做你感兴趣的事,努力对你正在做的事感兴趣’的观点。知识当然可能改变命运,但你的态度同样可以。”
1981年,18岁的王向红考入山西财经学院财金系,就读于81金融班。高考对他来说,人生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主人公齐伟:登山千条路,同仰一月高
齐伟,男,31岁,临汾一中98届毕业生,现为自由职业者。
“把高考当成一次普通的模拟考试对待,没什么大不了的。”刚过而立之年的齐伟回忆起当年的高考时,对班主任的这句话记忆犹新。“道理都明白,事实是另一回事,不仅会紧张,而且越来越紧张,一直到考完第一门,越往后就越放松了,心里很坦然:不管考试成绩如何,反正全力以赴了。”
那一年的高考对齐伟来说不像“龙门”,更像“闸门”。“说实话,我当时太想去外面的世界了,只等参加完高考,考上考不上我都有了出去闯世界的‘资本’,或者继续深造,或者自谋出路,都不妨碍我实现个人价值。”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标准答案发到了每个人手里,齐伟大概估了分数后,就背起行囊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成绩不理想,也在意料之中,当时就想着先就业吧,‘登山千条路,同仰一月高’,成才不一定都要从独木桥上挤着过。”
如今,又回到这座小城的齐伟言谈中已不复当年的“年少轻狂”,语调平缓,时而会发出爽朗的笑声。“临近高考的那段日子满脑袋想的都是考试、就业,除此之外的一切似乎都无关紧要。很多年以后开始怀念忙碌的高中生活,风格各异的任课老师以及高中时的同窗好友,突然就意识到过去的时光都是最美好的时光,而且真的就一去不复返了!”
■主人公刘宇涵、原亚丽:即使看不清未来,也要微笑面对
刘宇涵、原亚丽,女,18岁,新华中学高23班应届毕业生,高考冲刺者。
6月5日晚上9点,新华中学高三23班一间不大的女生宿舍内,几名女同学正一边聊天一边准备考试要用的文具。桔黄色的灯光下,天南海北的话题、间或发出的笑声……一切似乎都与即将到来的紧张高考背道而驰。
“三个月前学校开动员大会后开始紧张,经常做梦梦见自己数学考了十几分,梦里都快愁死了。现在的心态调整得还不错,把自己会的全发挥出来就行了。”原亚丽不无轻松地说。来自洪洞的原亚丽想填报师范类或财经类大学。“上了这么多年学,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老师对学生的影响很大,这是我报考师范类学校最初的动机。另外,感觉这两类学校毕业后择业的机会会相对多一些。”
“其实我最大的兴趣是数学,亚丽喜欢地理,但我们都是文科生,以后的专业大概跟兴趣不会搭界,不过还好,我有心理准备,不能做自己喜欢的,就培养自己喜欢所选择的。”聊起数学,刘宇涵谈兴颇浓。“有一次模拟考试数学考了全班倒数第二,情绪低落到极点了,同桌送了我四个字‘否极泰来’,突然就觉得豁然开朗了,数学成绩越来越领先,后来再遇到挫折时我都会想到这四个字。”
临近高考的新华中学校园内,时不时走过三五成群的高三学生,或嬉笑玩耍,或倾心交谈,用各自的方式宣泄着压力、传递着情绪。
“有时候很留恋学校,甚至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怀念高中生活了,有时候又希望高考快点儿到来,快点儿进入下一个阶段。”刘宇涵心情很矛盾。
“有没有想过考不上怎么办?”
“复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又同时低下头害羞地笑了。
“即使大学毕业,就业形势也挺严峻的,担心过这个问题吗?”
“考虑过,未来在我们面前还只是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看不太清,但心里有一些想法,会努力去实现,过程和结果一样重要。”原亚丽坚定地说。
高考一天天逼近,又终将一天天远去。来来去去之间,一些人的命运被改写,成为天之骄子,成为社会精英;一些人放弃了仍然拥挤的“独木桥”,度陈仓、出奇兵,同样为社会的进步添砖加瓦;更多的人则行走在路上,为了梦想成真、为了就业谋生。三个时代、四个人关于高考的记忆中有社会的发展,有民生的进步,更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情绪在发酵。变迁的时光中,不变的是一代又一代人对高考的记忆犹新。(本报记者 段碧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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