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地渐近萧瑟的初冬里,菊花是开得最热烈的,那浓烈的黄似乎想焚烧一切。在诗人的眼里,这是一种使命,因为要面对寒冷,所以必须浓烈。
虽为草木,菊花却是有傲骨的,哪怕开在篱边阶下,菊花也灿烂,也大气磅礴。黄巢懂得菊花,虽他是个出身盐商的义军领袖,但却喜欢菊,他在《题菊花》中写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他的另一首诗则因为一部电影而让更多人知道,“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或许,也唯有黄巢,能够用花来隐喻战争,也唯有菊花,配得上刀光剑影、鼓角争鸣的战争场面。
可在女人眼里,菊却是另一种情怀。清代才女陈佩在《瘦菊为小婢作》中写道“瘦菊依阶砌,檐深承露难。
莫言根蒂弱,翻足奈秋寒。”这里的菊花如坚强的女子,没办法选择出身,但从不吝惜自己的颜色与身姿,能灿烂尽量灿烂,能仰首,便不会弯腰。而在元好问看来,菊是一种气节,他说:“宁可抱香枝头老,不与黄叶舞秋风”。李清照在思念赵明诚的时候,也想到了菊花,她用“人比黄花瘦”来比喻自己的相思苦。在女词人的心底,菊花也有自己的思念。
对于元稹来说,菊花是身负着使命的,他的诗里写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菊花守着一年中最后的一个花季,这是孤独的,但也是最厚重的使命。但自古至今,有那么多的诗句来赞美菊花。我想,有这些诗意来温暖,即便是一个心冷情冷的女子,也可以变得温情脉脉。所以,我们看到的菊,总是那么温暖、那么浓烈。(蔡源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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