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在佳节时光

□ 刘佳琳

　　临近端午节，叔叔送来他亲手包的粽子，望着桌上的粽子，我被记忆带入温暖的时光。

　　小时候我住在祖母家，她是个能干的人，每天都把四合院打理得朴素而整洁。祖母非常重视过节，因为过节意味着家人的团圆。

　　端午节前一天，祖母会把各种豆类泡好，把粽子叶提前洗净晒干。那是她提前买来的粽叶、糯米、小枣等材料。当天一大早，祖母就会早早起来，把浸泡好的糯米和豆类取出，把枣和葡萄干洗干净，再把晒干的粽子叶平整地放在一起。

　　作为小孩子的我们也绝对不会赖床，吵闹着来到祖母身边，充满好奇心地盯着她包粽子。只见祖母正在麻溜地包粽子，她会包四方粽、三角粽、塔形粽子等各种形状的粽子，每一个粽子都是鼓鼓的小肚子。我喜欢看她包四角粽子，祖母包的时候拿着两片粽叶，把它们叠在一起，将粽叶卷成一个圆锥状，在圆锥状的筒里装上泡好的彩色的米，在合适的地方挤上小枣，用手将叶子的两侧捏下去，粽叶尖端向一侧折叠，用彩色的绳子捆绑结实。她的手在空中优美地舞动，彩色的绳子像飘动的丝带。

　　祖父负责煮粽子，他先加上一大锅水，之后把粽子放进锅里，再加火焖煮，煮到一个小时，锅里就会飘出香味来，我们小孩子兴奋地跑来跑去。无论我们多馋嘴粽子的美味，祖母都让我们吃一个或两个，她说小孩子吃多了不消化，容易生病。

　　时光像是一艘船，我们悄然长大。祖母衰老但精神矍铄。在寂静的四合院里，我笨拙地包粽子，虽然手艺不及她，但味道也不错。她用手颤巍巍地抚摸着粽子，仿佛那些粽子披上时间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