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故里在安泽考辨(下)

2015-11-05 10:36:22 来源:临汾新闻网

    圣迹遗踪有佐证

    千百年来,在安泽和曾经同为一县的今古县一直流传着荀子故里在府城、唐城、北平互有争说的故事。

    距安泽县城七八公里的桃曲村,有一座没有墓碑的王墓陵,留下一个古老而悲壮的传说。相传墓主人是晋国一位名叫荀林父的大将军,他带兵打仗灭了上党很多小国家。他死于今安泽县城东山、现在仍叫断头街的古村落。由于这位大将军开疆有功,晋国朝廷把他贵封王侯。姓荀的大将军自知自己在上党地区杀人如斩麻,罪孽深重,死前遗言秘密安葬,墓前不立墓碑,身后不留传记,意在告荀氏后裔,深怕有人来报灭国之仇,对其挖墓鞭尸。

    早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安泽有不少人在大学语文教科书和古代名人传记里看到了和安泽县古今流传非常吻合的“荀况今山西安泽一带人”的标注。安泽处于太行、太岳两大山系之间,当时的安泽交通比较封闭、文化比较落后,加之人们对荀子这位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集诸子百家之大成的中华民族伟大先哲知之甚少,不少人也是仅从荀子《劝学》篇中略知一二,最高评说也仅限于古代教育家、教书先生而已。直至1989年,安泽县带着标注“荀况今山西安泽一带人”《大学语文教学参考》《中国古代古典文学题解》等书籍,在《山西日报·每周一县专栏》,首次在党报报道“荀子故里在安泽”的信息后,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尽管荀子故里的故事,荀林父及荀王墓的故事依然流传,安泽人也没人研考,更没人知道荀林父与荀子有什么血缘关系.

    安泽自有史记载以来,县名更易达十一次之多。而今的县城所在地府城,历经千百年朝代更替、亘古未改。府城作为荀林父军政要务指挥中心,从其周围的村名也可得到印证。从行政区划建制判断,这里绝不是一府辖几县的哪个府,哪个城。来历不凡的府城,透过历史的风云向今人昭示着它与荀林父生死相关的断头街,荀王墓不无关系。这里无疑就是荀林父的将军府、元帅府、屯兵之城、栖身之府。府城作为荀林父军政要务指挥中心,从其周围的村名也可得到印证。在府城十里开外处,有一村名叫擂鼓台;在距府城十五公里的三不管岭制高点有多处烽火台;在府城周围有三个马房沟;在府城周边东南西北以寨为名的村桃寨、上马寨、下马寨、大寨、老寨等有二十三寨之多。

    时代的指针指向二十一世纪。文化的力量日趋凸现。伴随着史界荀子故里在安泽的揭秘,即安泽长达数年之久大海捞针般探幽索隐,艰辛考证,世人对荀子故里在安泽的认定更加清晰。

    说荀子故里在安泽,前有先祖荀林父史据承袭,后有荀氏文脉相传有传记延续。《安泽县志·人物卷十一》载:金代“荀植立朝有政声,乡居多义行。事迹官爵俱佚”。在乡贤祠里荀植同晋大夫冀缺、赵国名相蔺相如等八人,被列为安泽乡贤名宦,尽享乡贤祭典。更为传奇的是,自唐代科举制度以来,查《潞州志》,阅《平阳志》,荀氏家族进士及第者仅荀植一人,仅此一人恰恰正是安泽人氏。安泽人把割叫成“蠡”、把盛或置叫做“寘”、把挖或抓都称为“攫”,把心情郁闷不畅称为“悒僾”,把不注意和不当事说成不“理续”。这些特有的方言,在荀子的书中都有出现,这些乡音俚语至今仍是安泽人使用的方言。

    而今安泽珍藏的九十多本文献典籍中载有“荀况今山西安泽人”或曰“荀况今安泽一带人”,没有一本是安泽人自我标榜、自己书写的。这里有战国属赵国、荀子先祖荀林父无可岐议的军务要地和遗踪传说,三重史据互为印证作支持,安泽人可以骄傲而自信地说,安泽是孕育伟大先哲荀子的圣土。

    祖籍故里不等同

    2003年,荀子故里在安泽的考证文章相继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人民政协报》《团结报》《山西日报》重要位置发表后,多年来为荀子就是邯郸人著书立说、奔走游说的河北邯郸市文化局干部刘志轩先生,随即给安泽县委、县政府发来信件,信中言词激烈,咄咄逼人:“战国年间,荀子时代新绛属魏地,安泽属韩地,上党郡守冯亭弃韩归赵后,安泽才成为赵国辖地。新绛、安泽,一魏一韩,两地显然都不是荀子故里,司马迁《史记》言:‘荀况,赵人’,荀况是赵都邯郸人。”

    “荀子故里新绛说”其二重证据是在龙兴寺挖出了所谓的“荀子故里”石碑。对于这个似是而非的证据不能不令人质疑。一个在《绛州志》和贵县文庙祭典同安泽一样都无名未记的荀况,却在新绛龙兴寺挖掘出“荀子故里”碑,确超乎想像。况且,仅凭一块无纪年、未经考古验证的“荀子故里”碑,难免令人心生疑窦,让人难以信服乃古人所为。

    “荀子故里新绛说”的作者,拿出的三重证据是他们那里是水乡,有荀子《劝学》篇中所写的蒙鸠筑巢之芦苇,是麻的产区。并以此作为物证进而扬言说,“只这两点就可以将安泽排除在外”。我们不妨将安泽的地理环境及《荀子》篇中所讲述的相关植物据实陈述,唯求还原史实真象。

    我省第二大河流沁河(战国时称少水),穿越安泽南北全境流经109公里。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安泽没有一座水上大桥,九曲十八湾的沁河像一道屏障,把一县分隔东西。河东与河西人来车往,全靠西洪、府城、南湾、孔滩、海东五个渡口用木船摆渡过河,农业学大寨特殊年    代前,沁河两岸大多土地湿地涌泉,似白村、兰村、北孔滩这样少则几十亩,多则上百亩的苇塘随处可见;沁河滩涂,两岸芦苇,阵风吹过、春夏犹如绿波翻滚,秋天芦苕宛若白浪涌波,就是当今,当地芦苇依然连片相接,成为外地游客拍摄的秀美画面;安泽紧依上党,上党潞麻、古今闻名,种麻沤麻是安泽百姓旧时的传统产业。《荀子》篇中的“水载舟、水亦覆舟”、“蓬生麻中”,诸如蒙鸠筑巢之苇苕,在安泽历来本有,有的甚至旧景依在。诚如“新绛说”所言:“地理处境对人类文化形成来说确实是具有决定意义的因素之一,尤其是在人类的童年时期”。然而,“新绛说”所讲的:“只这两点就可以将安泽排除在外”未免武断。

    “东风不与周郎便”。安泽可以哑然一笑、平心静气地对新绛说,“巧嘴说不过潼关”。至于有当代方士撰文说什么“战国割据,犬牙交错,新绛成为赵地”,这种“犬牙交错说”,如同把运城说成是河北、山东辖地一样道理,犬牙再交错,运城也“交错”不到河北、山东去。

    对于以地为姓,荀氏起源于新绛,抑或是临猗,安泽当可尊重历史,正史有载,并不否认。同样,对于史界考论的“荀”与“郇”文字通假和“去邑为荀”,荀姓由郇姓演变而来的立论如果成立,荀子的祖籍在今运城临猗,安泽也理应认同、不持异说。正如开国领袖毛泽东的祖籍,浙江人说是在衢州市,江西人道在江西的吉水县,两地都有《毛氏族谱》为证,两地都修起毛泽东祖籍纪念馆并对游人开放。然而,伟人的故里在湖南湘潭,是定然不会因此而改写的。高剑峰


     

责任编辑:秦芳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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