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汾新闻网讯 在霍山脚下,喷涌的霍泉水缓缓从村旁流过。洪洞广胜寺镇严家庄地平水足,是人们安居乐业的地方,而方圆数百里,有独姓的村庄只有严家庄。
困惑严家庄人的家谱
“在方圆数百里姓严的村庄只有严家庄一个,这些问题引起了整个严家庄人的深思,他们在问:为什么我们这样一个大家族连家谱都没有呢?”64岁的严威展介绍,父辈那一代人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对此,他与在运城工作已经退休的严谦一起寻找严家的“根”。
严谦与父亲严鹤云都是严家庄的子孙,严谦曾在运城市委工作。他退休后回到村里与父亲商量,严家庄没有《村志》,也没有家谱,退休了闲着没事,咱们先从家谱入手,厘清严家传承,是责任也是义务。”严谦与严鹤云都是文化人,要整理村志和家谱,手中没有一点资料,无从下手。他们从查找村中古老宅院的梁脊板、古文约、古碑文开始,和村中关心村史家历的年轻人严果柱及老年人严福寿等,对全村的古建筑上的梁脊板进行普查,依据搜集到的资料,他们议论着、猜测着严家庄的形成与历史。
“根据梁脊板上的记载,严思祯、严思旦、严思亨是严家庄传说的最早的三大门。”严威展介绍,这是父亲与村中严家众人猜测的结果。
退休在家再续家谱
“历史不容含糊,必须如实地记载才有意义。”严威展认真地说。他仔细翻阅了父亲登记的一座古建筑梁脊板所记载的资料,从中寻找破解严家传承脉络的蛛丝马迹。
其中一块梁脊板上记载“建于大清雍正二年(1724年),主事人,国学生严思祯,男严曾儒、严鸿儒、严醇儒,孙严静、严居、严酋”。北楼院(人称明柱院)的梁脊板上记载:建于大清乾隆元年(1736年),主事人,国学生严正名、严正富,男严哲。”这些文字引起了严威展的高度关注。他认为,古代家族的人员命名,特别是大家族的人员命名非常讲究“字辈”。显然,严哲同严静、严居、严酋等是一辈。又说北楼是老院子的后代兴建,两座楼房仅相隔11年,不可能有直接孙辈出现,一定还有别的同辈人存在。从记载可以看出,严思祯与严思旦是一辈,而他们儿子的名字又不相连,一个是“儒”字辈,一个是“正”字辈。当时的封建社会,直系兄弟不可能不连名。可见,严思祯与严思旦不是胞兄弟,而是堂兄弟。由此可以断定,严思祯、严思旦、严思亨并不是传说的三位老祖先。
严威展在父辈寻找遗漏的严家堡的一通古墓石碑上发现“严翁,讳,天吏之墓。立碑人,男严有建,孙承纶”等字迹。随后,他又在村里的一块破烂梁脊板上看到“明代崇祯十五年(1642年),主事人,严尚禄,男天顶。”这个资料正好与古墓碑上的“天”字辈相吻合。这是目前为止最早的严家先祖。
为了家谱严谨,严威展还专程到浮山县东张村严家河“严家祠堂”寻找槐乡严家庄严姓的来历。
父亲的回忆警示后人
“整理家谱是退休后办的第一件事。”严威展说。4年中,他还整理了父亲的《回忆录》,从中看到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父亲生于1930年农历四月初四,卒于2001年农历正月十四。享年七十一。父亲一生坎坷艰辛、勤劳简朴、为人刚直、善良。培养子孙,含辛茹苦;从事工作,尽职尽责。”严威展在父亲严鹤云的《回忆录》前言中写道。
严鹤云的《回忆录》分十一个部分、一百多个章节,最让人受教育的是“第一章童年”。
严鹤云8岁丧父,14岁丧母,靠叔父抚养长大。童年时,吃野菜、野果,因没有粮食,还吃过糠、麦皮。曾三天半没吃过饭,因不愿缺课,坚持到校,昏倒在教室。母亲病故后,穿戴更困难,经常是破鞋烂袜补丁衣。
“全家人盖一床薄被子,冬天没煤取暖,就拿野草烧炕。因卫生条件差,被褥滋生细菌,全家人身上都生了疮,无药医治,脓包满身。在痛苦的童年时代,父亲因生活所迫,受过种种屈辱。扛人家的玉米禾秆,被人追赶,推倒在水渠里。向人借面吃,人家不理,带着空面筐回到家中大哭。父亲8岁上学,一二年级经常考第一,到了三四年级仍名列前茅。父亲的叔父是文盲,为了让父亲学习,利用空余时间,向别人请教课程,回来后再教给我父亲。”严威展说,父亲的这段回忆历历在目,他经常用父亲的经历警示儿女子孙。
父亲临终嘱咐,要将他的回忆整理好,打印出来,留给后人。为了实现父亲的遗愿,严威展承担了完成《回忆录》的输入任务。他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尝试读写输入。当60页、约8万字的《回忆录》终于完成时,他欣慰地笑了。但他并没有急于打印,而是将《回忆录》收入自己编写的家谱中,并于2015年打印了10册。
网络K歌赶时髦
“整理完家谱和父亲的《回忆录》,心总算放了下来。”严威展回味着。
现在飞速发展的互联网,让许多老年人感觉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但严威展可谓与时俱进。微信刚入门没几月,今年3月他又瞄上了K歌。目前,他可以同时和5个人聊天,网络K歌的粉丝达1272人,歌曲有1552首之多,关注人数1500余人。
“活到老,学到老。关在家里几天不出门就会感到落伍。”严威展这样说。
记者 王隰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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