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参加过的阅兵式

2015-09-04 09:15:47 来源:临汾新闻网

    1969年见到了毛主席


    牛云山,临汾市五交化公司退休职工。

    “1969年,刚刚入伍的我有幸被选入新中国成立20周年大庆受阅团,在天安门前接受毛主席的检阅,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光荣。”说起46年前的经历,64岁的牛云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好运接连降临

    1969年2月,年满18岁的牛云山梦想成真,成为了北京军区某部的一名战土。走进军营六个月后,他接到了一个特殊的任务。“那天晚饭过后,连队突然吹响紧急集合哨,我和战友们立即冲向操场列队。一切就绪,师部来的领导道明来意,说是要挑选国庆受阅人员。我一个新兵蛋子,又不是五好战士,肯定选不上。”牛云山虽然心里没底,却依然腰杆挺得笔直。

    片刻后,连长宣读入选名单。当牛云山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由愣在原地,惊讶与喜悦一起涌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奢望这样的好运,直到班长对我说,云山,你被选上了,这是咱们班的光荣,一定要好好训练,争取上天安门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我真的被选中了。”

    咬牙撑过苦训

    到了北京以后,牛云山的苦日子开始了。

    “教官演示标准动作后,拿着尺子丈量战士们的正步分解式,严格到每一步都要达到标准高度。

    同时,每个人手臂摆动的幅度要一致,每个人的帽沿要在一条线上,胸部要在一条线。”回想当年的苦训,牛云山感慨不已,虽说训练强度大,天气又十分热,但没有一个人叫苦,也没有一个人说累。”紧张的集训有条不紊地进行,牛云山的肠胃却出了状况。起初,他以为是能量消耗太快造成的,便不断加大饭量。可是,有一天列队训练时,肠胃传来的剧痛险些将他击倒,一阵阵的虚汗将他的衣服浸透。牛云山咬着牙继续训练,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病情。

    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每当胃痛来袭,牛云山就对自己说:你想见毛主席,可千万不能败下阵来,不能,不能……”同时,他默默念起“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胃痛得越厉害,他就念得越快,就这样撑到了国庆节。

    圆梦国庆一刻

    “我们是广场列兵,比方队训练难度更大,在广场站得时间更长。”终于迎来了幸福的时刻,牛云山既兴奋又紧张,当受阅队伍一一过去后,我们走向了天安门。我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毛主席,泪水瞬间失控。”整个庆祝活动结束后,牛云山和战友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天安门广场。“此时,我的胃痛又发作了。我去部队医院检查后,才知道得了非常严重的十二指肠球部溃疡。”牛云山笑着说,“只要能见到毛主席,这点儿病痛不算什么。”一晃46年过去了,牛云山早已告别了军营,但这段经历令他永生难忘,无论何时回忆起当年的场景,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李静


    1984年接受人民检阅


    程宏明,铁路职工。

    1983年,20岁的程宏明胸怀报效祖国、为家乡父老增光的志愿,光荣入伍,成为北京卫戍区某部的战士。1984年国庆,程宏明昂首阔步参加新中国成立35周年阅兵式,接受军委主席邓小平的检阅。

    皮鞋踢坏四双

    “从1983年11月到1984年国庆,我和其他战友在营房、操场、食堂经历了四季的变换。”从进入连队的第一天起,程宏明就开始了紧张、严格的站军姿、踢正步训练。

    不算新兵连的那段时间,单说接受阅兵训练开始,每天站军姿、踢正步、握半自动步枪,看似简单的动作,练了整整10个月。如今,两鬓斑白的程宏明早已没有了31年前的风华正茂,腰杆也不似当年挺拔,但站军姿、踢正步依旧飒爽英姿。

    当年的训练无疑是艰辛的,每每回忆起曾经训练的场景,总会有一丝微笑从他脸上掠过,随后便是意犹未尽的沉思。“部队配备的翻毛皮鞋,坚硬、厚实,质量杠杠的,就是这样质量上乘的皮鞋,训练中就踢坏了四双。”在程宏明的眼里,每天站军姿两三个小时,踢正步两三个小时,踢坏四双皮鞋属正常现象。

    酷暑严寒无所惧

    北京的夏天比临汾热,冬天又比临汾冷,在酷暑严寒中摸爬滚打,程宏明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

    “冬天训练时的痛苦,不是一个‘冷’字能概括的。”在刺骨的寒风中,手握冰冷的半自动步枪,不能戴手套,仅仅穿着绒衣绒裤,冻疮在所难免,他伸出厚实的左手,自嘲地说:当年这只手就是一个‘面包’,哪里还有手的模样。”为了保证训练效果,程宏明无怨无悔地坚持握枪、端枪、提枪,千万次重复这样的动作,虎口震裂,血迹斑斑,也没有叫过苦。

    到了夏天,穿单衣、凉鞋,对程宏明来说竟是奢望。全身的汗水都流进翻毛鞋里,踢正步时打滑,训练效果不佳,怎么办?程宏明和战友们自有“妙招”:把毡子鞋垫放进鞋里,吸汗的同时打滑问题彻底解决,却让大家经受了地热、脚热、头热的考验。

    昂首走向阅兵场

    1984年10月1日,庄严神圣的一刻到来了。没有手表,不知何时,经过严格的枪械检查后,带队领导一声令下:出发!他们随即进入了天安门广场,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印象中,应该是凌晨4点左右。”程宏明说,那个季节、那个钟点,北京还是很冷的,战友们都穿着棉大衣,坐着解放大卡车进入了天安门广场。

    北京卫戍区方队第2排面右手第8位(一个排面25人),是程宏明的受阅位置。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虽然踢出的正步不及训练量的千万分之一,但严寒酷暑10个月的刻苦训练,在这一刻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卢凯

    

    1999年女兵方队一员


    任娜,铁路职工。

    199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50周年大庆。女兵方队第九排第九号战士是任娜,那年她只有18岁。而今她已经退伍,已为人妻为人母。追忆1999年国庆大阅兵,足以让她回味一生。

    严酷的训练

    1998年8月,在某部通信站当兵的任娜被选中接受阅兵前期的选拔训练。“全山西省一共选了14名女兵,先去石家庄井陉训练,随后又转到石家庄汽训大队训练。

    那年的冬天,真是太冷了,每天训练都要在室外持续长达9个小时。

    很多女兵的手上都长了冻疮,我也不例外。”任娜回忆说。

    想要真正成为女兵方队的一员,要经过层层筛选。在石家庄集训的日子里,任娜和其他室友,除完成每天规定的训练任务外,到了晚上她们还给自己“加课”,为的就是不被淘汰。夜晚天气寒冷,使得任娜手上的冻疮更加严重,最后成了四级冻伤。而这些苦对任娜而言却是一种别有滋味的“甜蜜”,因为真正成为女兵方队的一员是她的目标。

    痛并快乐着

    1999年4月,任娜和其他女兵被集中到北京郊区的“阅兵村”接受最加严格的训练。每天早操,腿上要绑两公斤的沙袋跑5公里。每天站军姿训练,3个小时不能动弹,40秒钟才允许眨一下眼睛。为了避免站立时的小动作,训练时衣领上别大头针,头稍微一动大头针就扎脖子。任娜笑着说:3个小时不能动啊!除了能眨眼睛,只能动动军靴里的小脚趾!”临近阅兵的日子正是烈日炎炎的夏季,一天训练下来,每个人衣服上都是汗碱。每每训练结束,穿着的长筒军靴里都能倒出一碗汗水。当时,训练场周围根本没有遮盖物,气温高达40℃,地表温度超过了60℃。在烈日暴晒下,只要是皮肤露出的地方,都被晒得脱皮,手指轻轻一拽就能将表皮层揭起。正步踢腿时,定位3分钟是不能动的,踢腿高度不能差一分一毫。14个月的训练,每个女兵平均穿坏13双军靴。

    任娜说:每天几千米的正步,踢得双腿发软、脚上起泡,一开始是水泡,后来变成血泡,再后来脚上结出厚厚的老茧。而坏掉的军靴则是鞋帮和鞋底彻底分开。”

    一生的记忆

    任娜回忆,阅兵前一天,晚上6点半准时开饭,看完晚间新闻,阅兵村”下达了命令:早早入睡,8时熄灯!”看似早早熄灯休息,可她怎么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苦练一年多,就为第二天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任娜说:庆典在上午10时准时开始,江泽民主席乘红旗牌检阅车,在雄壮的军乐声中,穿过天安门城楼、跨过金水桥、驶上长安街,在阅兵总指挥的陪同下,检阅了威武雄壮、军容严整、装备精良、精神抖擞的徒步方队。上午10时36分,阅兵分列式开始。当女兵方队接受检阅的那一刻,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步、每一口呼吸似乎都静止了下来。阅兵结束时,每一个战士的眼眶都凝满了泪,那不仅仅是泪更凝结着责任、担当、使命。”(郑柯 祁欣


     

责任编辑: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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