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汾新闻网讯 表妹在异国他乡,她眷恋着自己的祖国和家乡。我对表妹的印象仅停留在父母亲在世时的议论和在舅舅家随手拍的照片上。二十多天前表妹加入了“姑表亲微信群”,这才与大家有了对话。表妹从大洋彼岸的美国上传了几张照片,那是1981年父母亲到石家庄的舅舅家,几位老人在一起的合影。我这时才想起见面次数不超三次的表妹。
“爸爸于2010年1月15日在《临汾日报》发表的《故乡情》一文中提到了‘漫沟’。我只记得小时候在土门村,‘漫沟’一点记忆也没有了。”表妹在微信聊天中说道。
于是,联通太平洋东西两岸的微信聊天开始了。我告诉妹妹,我对漫沟的印象也很模糊,最早的记忆是在姥爷去世时,哭喊着找妈妈。而后就是上世纪从隰县临时回到故乡土门村上小学。土门的泊池和姥爷姥姥家的窑洞及门前的石板坡永远刻在脑海里。我答应给表妹拍几张养育舅舅和母亲的故乡照片。
“我出生在山西临汾漫沟村,位于吕梁山的前沿。在临汾城往西望去,视线移向西北较高的山峰,可清晰看到一组叫唐侯庙的建筑,当年庙内有一株大槐树,有几百年的历史。后面约一公里的山洼里即是漫沟村所在地。山村里只有20户人家。夏天,村周围的梯田长满绿油油的庄稼,几户院落隐藏在大槐树及各种果树的绿阴里,这里是天然氧吧!我就生长在这里……”这是舅舅《故乡情》一文中的叙述。舅舅的文章勾起了自己重访那历史悠久的古村落的兴致。
漫沟的秋冬景色早已记不清了,但春夏美景却记忆深刻。
春季,满山都是杏花、桃花、龙柏花、迎春花……数不胜数。花开时节就盼着吃山里的野果。绿色的杏蛋蛋就很诱人,虽然酸涩但挡不住诱惑。每逢星期天,便缠着姨表春燕哥徒步爬行十几里山路到姥姥家,但每次到姥姥家都未能与舅舅谋面。
姥姥家在漫沟村的坡顶上,住的是三孔东窑,北边也是窑洞。表哥与小姨是同龄人,他们在太阳没出来前就起床给牛割草去了。淘气的表哥一次抓到一只知了,塞进了我的被窝,吓得我放声大哭。姥姥闻讯赶来,对表哥好一番责怪。
今年五一小长假,故地重游,记忆中的漫沟村虽然有了变化,但老样子还依稀可辨。斑驳的石墙依旧耸立,院内有窑洞但早已无人居住,那曾经庄重威严的楼院也早已荒芜,院子成了农家鸡的活动场所。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窑洞里陈放着淘汰的家具和纺车。通往姥姥家的石板坡被平坦的水泥路取代。
看到有人拍照,一位花甲老人前来询问。经了解,原来是舅舅考上大学后,姥姥和小姨在山村生活不便,便将窑洞卖给了村里人,迁居祖籍土门村。
经了解,买姥姥房的人已故去,询问的花甲老人是该院主人李翠子。说起小姨和母亲、舅舅,她都认识,北窑后代与舅舅还是同学。看到我与李翠子唠嗑,与小姨同龄的漫沟村人吴官顺与老伴凑了过来,带着我参观了漫沟村的古老建筑。
记者王隰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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