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午后,阳光不安分地爬上窗台,淡淡的墨香弥漫整间屋子。
在摆放着厚厚一沓作品的书桌前,滑瑾正专心练习书法。在她的书桌上,不仅摆满了字帖、作品,还放有篆刻刀、印泥和印章。
勤学苦练 终有回报
8岁时滑瑾就开始练习书法。那时,每逢周六、周日,父亲总会骑着单车载着她赶往书法老师李富积家。
“曾经一度想放弃。”时至今日,滑瑾回想起曾经学习书法的经历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清楚地记得,1992年的冬天出奇的冷,还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的她总被父亲无情地叫醒,洗脸、刷牙,然后出发,即使穿得再厚,腿脚还是冻得生疼。尚年幼的她始终不能理解,其他小伙伴的童年都有橡皮筋、洋娃娃,而自己却终日与羊毫和毛边纸为伴,她想不通为何要这样“虐待”自己。
然而,即便心里有多不情愿,但听话的滑瑾依旧一笔一画地练习着“永字八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父亲的鼓励与坚持下,滑瑾的书法作品开始频频获奖,首届雏鹰杯少儿书画大赛获奖、和平杯书画艺术国际联展获特别金奖、第四届祖国颂书画摄影大赛中获金奖……对于一个11岁的孩子来讲,这些,无疑成为她在同学面前炫耀的资本、骄傲的光环。在这样的光环下,滑瑾开始膨胀。
静心沉淀 体会魅力
1997年,滑瑾成为了一名初中生。
随之而来的是内心深处渐渐滋长的叛逆情绪。
此时的滑瑾,已经习惯了每个周末去学习书法的生活。单车还是那辆单车,只是不再需要父亲陪伴左右。
每次学习回来,草草完成父亲留给她的两张临摹作业,便开始看电视。那时,父母工作都很忙,能见到滑瑾的时间自然不多。看到她应付差事般练字,父亲的心里不免有点生气。
有一次,滑瑾依旧如平时那般临摹时,父亲走了进来。
“这里,应该藏锋。”这里,应该顿笔。”这里,……”听到父亲一句紧赶一句的指点,本来心里就惦记着电视剧的滑瑾,越写越差。她索性把笔一摔,冲父亲嚷了句: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怎么写,你烦不烦!” 话刚出口,看到父亲有些发愣的表情,一向乖巧的滑瑾知道自己有多失态,于是赶紧低下头继续写字,但脸已经开始火辣辣的烫。父亲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晚饭后,父亲找滑瑾谈心:书法是一门很深、很广的学问。我从小就喜欢书法,但由于家庭的原因,我没能系统地学习。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对此终身后悔。
你现在有这样的条件,为什么不能认真学习呢?”此后,滑瑾不再敷衍了事,开始认真对待每一次的书法练习。同时,她渐渐能从书法中找到其独特的魅力。应该说,此时的她,才真正喜欢上了书法。
痴迷篆刻 徜徉其中
2000年,看着滑瑾在书法方面不断进步,父亲欣慰了许多,但要求也更高了。她先后师从李富积、乔全保、王建魁等著名书法家,认真揣摩每位老师的书写风格,仔细研究每位老师的运笔力度,并将自己的风格融入其中。
如果说,对书法的喜爱是父亲为她慢慢培养起来的,那对于篆刻,则是滑瑾一见钟情的热爱。
2003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滑瑾接触到了篆刻。看到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朱白阴阳,奏刀凿线,铁笔破残……每一道工序都深深吸引着她。
在学习了仅一周之后,滑瑾便开始自己设计印稿,操起刻刀,一点一点反复刻起来。尽管初刻时还不能熟悉石料的硬度,不能熟练掌握刻刀的力度,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对篆刻的执著,经过反复练习,她渐渐熟稔起来,时常有人拿着章料找她刻。
“宋希祥先生的赞许给了我继续刻下去的信心和恒心。”2011年2月的一天,中国指画研究会常务理事、山西省美协会员、三晋指画院院长宋希祥拿来3枚印面如黄豆大小的章料,让滑瑾帮他刻。
“这么小的章,我还真没刻过。”看到章料,滑瑾不免有些担心,但她仍接了过来。反反复复设计印稿,来来回回修改线条,以期达到最好效果。经过两天的精雕细琢,一枚枚精致小巧的印章终于刻好。
拿过印章,宋希祥十分惊叹:刻得太好了!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为此,他特意赋诗一首以表谢意:喜获滑瑾三方印,朱白阴阳天道勤。纤纤素指琢璞玉,顿使丹青倍精神!奏刀放胆能驰马,凿线收心可拈针。铁笔书法奇绝险,借得春风上青云。”
记者 卢凯
责任编辑:秦芳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