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色情结
乔国强
如果有人问我,赤橙黄绿青蓝紫中,你最爱哪一种颜色?凝望着天空中美丽的七色彩虹,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爱红色,因为红色是镌刻在我骨髓里的一种颜色,红色让我心劲十足,给我蓬勃向上的力量。
我是1963年出生,与电影《闪闪的红星》中潘冬子的扮演者祝新运几乎同龄。1974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这部影片,讲述了年仅10岁的潘冬子一心想参加红军的故事……看到这部影片时,我也是十来岁,在我万花筒般的七彩童年里,我一下子被祝新运,更确切地说,被潘冬子的形象吸引住了,就像手中把玩的那块大磁铁吸沙子中的铁屑一样。我做梦、我发誓要像潘冬子那样,成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红孩儿”。
由于自己年少时模样不差,说话声音也好听,老师和同学们极力推荐我扮演潘冬子,我们取电影《闪闪的红星》中最精彩的片段,在庆祝“六一”儿童节的舞台上演出。
我能堪当重任?!我激动、我兴奋,虽然当时还不知道夜不能寐是啥意思,但真的是一夜未眠,喜而不寐。
我让妈妈给我缝制了一个八角帽,又从解放军叔叔手里找来一枚红五星,戴上这顶红五星八角帽,我信心满满。
舞台上,我回想着镌刻在心中的潘冬子的形象,满怀着阶级的仇恨,双手持刀,怒目圆睁,砍向了那个一脸横肉、肠肥脑满的地主恶霸、还乡团头子,让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伴随着《红星歌》的优美旋律,沐浴着党的阳光雨露,我健康茁壮地成长着,那顶红五星八角帽也是一戴好几年……
我们这代人都记得《青年圆舞曲》,“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广阔的大路上尘土飞扬,穿森林过海洋来自各方,我们有共同的美好理想……”那我的理想是什么呢?自然是尽早加入中国共产党。
80年代初期,在长沙的一所工科学校毕业后,学矿山机械专业的我被分配到一家国企从事机器修理工作。可我总觉得自己的兴趣不在于此,总觉得自己的志向难以实现,总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时我曾多次的去过韶山,瞻仰毛主席的故居;去过湖南第一师范,感受毛主席“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激情。在湘江岸边、橘子洲头、板仓小径、清水塘畔、岳麓山上、爱晚亭下,我朗诵着伟人的诗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来激励自己……
那时我已经知道孙中山的故事——他医术精湛,但觉得医术救人有限,他弃医从政,改“医人”为“医国”。
我还知道鲁迅的故事——他认为医学只能治人的身体,但不能治人的思想,用手术刀医治人们身体上的伤痛,还不如用犀利的文学医治人们麻木的心灵。
比照他们,我的青春应该怎样才能吐芳华?
于是,我努力地寻找机会,我如饥似渴地学习党的光辉历史。一个偶然的机缘,我参加了地方党校的学习,我改行做了宣传干事,加入了工厂的红色演讲团。
我夙兴夜寐地撰写演讲稿,我豪情万丈、激昂澎湃地到分厂去讲、到车间去讲、到工人们当中去讲,嗓子哑了我还讲,讲瑞金、井冈山、遵义、延安、西柏坡……讲人民英雄周文雍、雪原英魂杨靖宇、意志如刚赵一曼、宁死不屈刘胡兰、人民公仆焦裕禄,还讲电影《牧马人》中的主人公许灵均……
由于我出色的演讲,单位选派我参加全省的演讲大赛,主题为“党在我心中”,我力挫群雄,得了第二名,我的演讲稿被刊登在《人民日报》的大地副刊栏目,我的照片被刊登在《演讲与口才》杂志上。
由于这一系列出色的表现,在一个暮春的季节,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那天,组织上给我一枚红红的党徽,我视若珍宝,晚上睡觉时压在枕头底下,白天就戴在胸前,在我的青葱岁月里,这一戴就是永远永远……
人到中年的时候,我又一次调动工作进入党政机关,我强烈要求从事党建工作,也许有些人觉得乏味,觉得空洞,但我觉得党建工作直接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
记得有一年,在庆祝党的生日文艺汇演中,作为主持人,我还自编自导自演了配乐情景诗朗诵《永远的丰碑》,序曲的配乐我运用了《南湖的船,党的摇篮》这首红色经典歌曲,从那时起我就对“母亲船”,对南湖精神有了一定的了解,我和同志们一遍遍唱了起来。
和着红色的主旋律,背景屏幕上,苇草丛里,蒙蒙烟雨酿出凄婉悲壮而深沉的船夫曲,凝成江南小船那呢噜咿呀的桨声,移步换景,这条小船披荆斩棘,满载苍生情几许,一腔热血泛中流,荡起涟漪千层,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从这里启程。
同时,音乐声中,一面党旗缓缓升起,映红了整个舞台,流芳百世、名垂青史的英雄人物一一登场。
——李大钊出场了:“不能因为反动派今天绞死了我,就绞死了伟大的共产主义,共产党万岁!”
——江竹筠出场了:“你们可以打断我的手,杀我的头,要组织是没有的,毒刑拷打,那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子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铸成的!”
……
气势恢宏的舞台,形象逼真的造型,激情万丈的表演,慷慨激昂的朗诵,仿佛穿越时空回溯到了过去,每个英雄人物出场后都会直抵人心,引起共鸣,博得阵阵掌声。
责任编辑: 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