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都区河西有个小榆村,旧时有个谚语传道“小榆村,村子方,大人小孩会做香”。然而,其村不只以做香出名,更以曾出一名叫刘真的人物而出名。
说起刘真其人,乃一诡计多端的人物,其智几乎可以与阿凡提相媲美,但可惜的是,刘真有阿凡提之才,却无阿凡提之德。
一次,刘真遇到一个卖鸡蛋的,他声称要买,让卖鸡蛋的在坡路上用臂拦住,他则从筐内取出一颗颗数。然后他说要回家取家伙,马上就来。卖鸡蛋的久等他不来,不料一松手,鸡蛋咕噜噜滚下来,全破了,卖鸡蛋的无奈离去。刘真则拿来罐子和小勺,把鸡蛋舀进罐中拿回。
又有一次,刘真遇到一个卖柴的,他说要买,把卖柴的领进一个胡同。胡同越来越窄,刘真说:你使劲一横,前面路就宽了。”不料越用劲越紧,被两面墙夹住进退不得。卖柴的叫刘真又不答应,他只好从柴下钻出。待卖柴的走后,刘真则从容地把柴弄回家。
临汾河东土地广阔,每到农忙时节常雇短工。有一年夏收季节,刘真和伙伴们去打短工。到了地里,人们各占三行,争先恐后地割起麦来,刘真则坐在地头慢慢抽烟。东家催他,他则说:待我抽完,一行就能撵上他们。”抽完烟,刘真占了一行去割。东家问他怎么只占一行?刘真说:我不是说过,一行就撵上他们吗?”
割完麦子,捆麦时,刘真只嫌捆得小,硬叫往大得捆。东家一听甚是欢喜,以为刘真劲儿大,是好把式。谁知捆完后,刘真叫东家用扁担扎麦捆,放在他肩上。那么大的麦捆,如何扎得动?刘真却说,他只会肩挑,不会扎捆。
又有一次,刘真到河东办事,肚子饿了,见一麦场有个大麦秸堆,就在周围转来转去。主人出来莫名其妙,就上前问他原因。刘真则说这堆麦秸比他家少一些。主人大吃一惊,自以为是当地最大的财主,不知还有更大的。主人便邀他回家吃饭,并约定他日到刘真家去看麦秸堆。
一天,河东财主来了。刘真把他安顿好,悄悄叫妻子把麦秸摊开。河东财主急于要看麦秸堆,刘真就把他领到麦场说,可惜你来迟了一日,昨天麦秸刚烧完,只剩下底子了。
还有一次,刘真在河东肚子饿了,见一家门前有棵粗榆树,就用手臂围抱,并告诉主人比他家的榆树细一拃。于是,主人请他吃饭,约好到他家去看树。届时,刘真把一捆榆树枝拿出来让其看,同样说可惜来迟了一日,昨天伐去卖了,只剩了一些树枝。
涧上村和小榆村只有一涧之隔,早先涧河没有大桥,茫茫一片土地和鹅卵石,行人夜间往往迷路,走上一夜也走不出涧河。人们说是遇到了“迷狐子”。
一次刘真进城回家天晚,怕遇到“迷狐子”。见涧上村街上一家窗户有灯光,就对着窗口破口大骂。
主人闻声出门在后面追,刘真则在前面撒腿奔跑,直接跑过了涧河,上了路刘真才停下来回头说“对不起!谢谢你把我送过涧河”。
先前,河西父老乡亲们说起刘真的故事实在有趣。可惜的是,刘真没有把他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道上,而是用在了邪门歪道上。
(卢玉龙)
责任编辑:张茜